如今的世道真是越來越奇怪啦,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層出不窮,這不,小胖遇到個朋友說了他自己的一個故事,他是哈哈笑,小胖可是驚呆啦:
這人叫阿房,不是那個阿旁宮的房,也不是姓房,是個自小叫慣的小名兒,倒是房屋的房。
阿房出生時,是帶著胞衣入的世,一個肉蛋蛋裡面裹的胖小子。
別的地方是不是忌諱這樣的孩子,他不知道。
他奶奶倒是很高興,說都別瞎說, 這可不是怪胎,這叫生有美華蓋,自帶房屋來,將來可是要大富大貴的哩!因此他的小名就被叫做阿房了。
可阿房如今快三十歲了,大富大貴的影兒也沒摸到,每天苦哈哈地加班,標準單身狗一隻。
可阿房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,用他自己的話講,就是有個『陰陽鼻』,他能聞到許多常人聞不到的味道,病氣和陰氣,簡直就是一隻通靈犬。
連老道爺都說這小子有點兒『異稟』,可是老道爺因為師門閉山的原因,說啥也不肯收他當徒弟,又技癢難耐,教了阿房幾道符咒的畫法,說是給他遮蔽陰氣之用,圖個安生罷了。
阿房一點即通,都牢記下了,閑時也好琢磨點兒陰陽道理。
今年阿房漲了點工資,想要搬個像樣兒點的房子住。
一打聽,巧了,就在他公司附近,有一戶剛裝修好的房子在招租,設施齊全,租金還不算貴,就是房東要求多,那合同上寫明隻租給單身的人,結婚或是同居都不行,且不能養寵物,室內禁止裝修,墻上連個釘子也不能釘,押金要的多,因此讓阿房撿了這個『漏兒』。
阿房去看了一下房子,很是滿意,一樓帶著院子,院子裡栽滿細竹,遮蔽住了朝陽的窗戶,可阿房是個加班狗,難得休息一天,都要睡到太陽下山才高興,不稀罕那點陽光,因此痛快地交了錢,隔天就搬了進去。
開始幾天還算正常,可漸漸地阿房感覺到這屋子不太對勁兒了,大夏天地不開門窗,屋裡竟然不覺得熱,睡下後還遍體生寒,毫毛直豎。
屋裡隱隱約約地飄著一股涼颼颼的寒氣,阿房罵了聲娘,這他奶奶的是陰氣呀!
阿房閉上眼睛,抽著鼻子滿屋轉,最終停在了兩個房間的隔墻那裡,墻壁上貼著嶄新的菱花壁紙,沒啥異處,隻是這道墻格外地厚,那陰絲絲的寒氣就是從這墻裡滲出來的!
阿房左右想不通,又住了段時間,有一天照鏡子嚇了自己一大跳,眼底一片烏青,堪比大熊貓了。
阿房知道是這房子風水不好,起了想要退租的心,可和房主打電話商量的時候,阿房總不能說自己鼻子能聞到陰氣吧,隻說是工作調動,想退房子。
那邊是個尖酸的中年婦女,一口咬定簽了合同的,不能退呀,想退也行,押金不能還,還要補上剩下大半年的房租,算是補償呢!
阿房被氣得冒火,算算賬還真退不起這房子,無奈下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找『半師』老道爺,老道爺跟著他去房子裡轉了一圈,拍了拍那堵墻,說這家人真夠雞賊的呀,陰人住陽宅,省了墓地還能收房租,阿房你小子,可是住進了人家的『家廟』裡嘍!
啥意思呢?
就是這堵夾墻裡有大文章哩,墻壁做空,裡面放著死人骨灰和靈牌,這麼一片墻,夠放上一大家子人的,外邊封好貼壁紙,還不耽誤出租,啥時候想再放一個,收回屋子就是啦!
阿房聽了就要去砸那墻,可老道爺兜頭一個爆栗,說活人不地道,你也不能讓死人受陽火灼燒啊,這墻一倒,說不得幾個死鬼就灰飛煙滅了,也是造孽呦。
你白白跟我學了幾道符啦?
自己想辦法!
阿房啃禿了兩個手指甲,終於想明白了老道爺的話。
他也不耽誤,準備了黃紙朱砂,把他會的那陽火、雷罡、三清、鎮鬼的符咒都畫了一遍,貼在那面墻壁上,引而不發,坐在家裡等著房主上門來!
三天不到,那房主夫妻真的來了,臉色黃裡發青,進了門也不說話,隻用眼睛四處看,還想挑毛病找茬兒,不用給錢就能把阿房趕走。
可一進臥室見到滿墻的黃符,夫妻倆又急又怒,可偏偏說不出話來,阿房施施然地摸著下巴,說這是我的小愛好,沒事兒就喜歡畫個符啥的,沒釘釘子沒打洞,不違反合同吧,嘿嘿!
兩下心知肚明,偏偏不說透,那女人的眼珠咕嚕嚕轉,說你不是想退房子嗎,我給你退,你搬走吧!
阿房嘻嘻一笑,說不退啦,我住得挺好,不用出差了,還有十一個月的租期,我肯定住滿,你們放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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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那天的事情,阿房現在還在捂肚子笑,那夫妻倆吃了啞巴虧,不但是押金,還硬著頭皮賠了他十一個月的房租,阿房算是發了筆小財。
阿房說他的符咒壓著墻裡的陰魂,雖然沒灰飛煙滅,可在陰魂眼裡,那就是刀山火海,少不得跟子孫後代托夢吵鬧,不然就房主夫妻那兩個缺德的鐵公雞,咋能吐出錢來呢!
這事情比故事還離奇,聞所未聞呀。
阿房說他雖然搬了出來,可他也冷著臉教訓了那夫妻幾句,要是還想還想往外租這陰宅陽房,雖然能賺些鈔票,可實在是有損陰德呢,好自為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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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 完